116-118

116.

王望望是我見過最特殊的快穿者……

她要麽死在那個世界，要麽瘋在那個世界。

——快穿局老板。

117.

你想，叫我如何來殺他，他只是一個無辜的人，無意打破了一顆普通的珠子罷了。

——從來沒有系統，沒有托管，只有你自己。

520年積攢的、遲到痛苦、心魔一瞬傾瀉，你幾乎不敢想象自己究竟是怎麽做到記憶裏的一切，所有殘酷的決定都沒有糾結，一切任務都能坦然去接受……

渾身都在疼，記憶裏的每一幕都在摧毀你作為一個人的認知——你可以因為系統任務毫無心礙地在豬圈裏做一只種豬，也可以在托管情況下讓系統幫你完成所有殺戮……在無心魔的狀況下，你當然可以無畏無懼無憂無慮，靈魂的力量得到最大限度的伸張，無限膨脹。

否則，一個天資平平的人類要如何才能做到與神明比肩？

118.

王也嘆息一聲，捉住你持劍的手腕，打太極的手沒有那麽多繭，但也纏綿有力。

“王望望，你不想殺我對不對？”

你告訴他：“我知道，你是個好人。”

——因為痛苦而不再麻木，又因痛苦，而本能地怨恨讓自己痛苦的人。

但凡王也做過任何一件壞事，起過一個惡念，你都能毫無顧慮地殺死他，因為他該死。但他沒有。若他自閉山門，無用於天下，你或許有一天也能毫不留情地將他無價值無意義的一生隨意抹去。但他也沒有，他入世，他救人。

……

“你不該死……該死的人是我。”

魔盒已經打開，一切既定。你再也回不到五百二十年前天資平平的人類，也做不成那個古井無波、無嗔無恨的快穿者。掌握著無盡的能力，又起了嗔恨之心的你，才是最不穩定、也最該消滅的——

魔。

手一松，木擊山石，蕩起飛塵幾許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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